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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0章 060 妻主 婚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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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姑娘約摸十五六歲, 叫顧蘭是顧簡的家奴,上次收山貨的時候跟著來過,因此這次親派了她來辦這件事。

“主人覺得很是對不起林小姐, 本還想一千兩一只買了小姐的兔子, 結果現在害得小姐損失慘重,卻只能拿出五百兩來, 實在是慚愧的很。”顧蘭一邊抹淚一邊把銀錢和主人的信交給林昔。

她還道:“主人知道林小姐喜歡銀子,這裏面都是現銀,林小姐點清楚,沒什麽事小的就回去赴命了。”

林昔滿心疑慮:“這是怎麽回事?好好的賠我錢做什麽?什麽損失慘重?”

在顧蘭接下來的敘述中, 她才知道顧簡的兔子養殖廠損失挺重,即便是後來有了林昔送的藥方,可也只是暫時緩解了兔子的病癥,不出三五天這些兔子該死的還是會死。

“這不可能啊。”季雲知伸手一指:“我家兔子都好好的, 一只沒死。”

“什麽?”顧蘭終於止了哭:“包括主人送來的那些?”

“是啊。”

“這怎麽可能?這…”顧蘭傻眼了, 她家的兔子每天都在死,送來的這些雖然也發了病卻真的治好了?

趕緊去看那些兔子, 確實一個個都很精神,包括林昔那只孕兔, 現在又開始叼自己脖子下的毛往窩裏塞了。

林昔琢磨著,這或許是系統的原因。她的藥是經過系統合成的,旁人看著並沒有怎麽樣, 但她卻知道那不一樣。

所以這還是兔瘟?只是她這邊在系統的作用下, 那藥便成了特效藥,而顧簡那邊卻不行。

只有這樣的解釋才說得通。

林昔想了想,把目光放到了山上:“或許是這山裏的藥有什麽特殊之處吧。”

“這樣,”她對顧蘭說:“我做一批藥, 然後你帶回去,看看有沒有效。”

“好,好好好。”顧蘭當然願意。當即留下來幫著一塊上山去采摘。

顧蘭說養殖廠現在也就還有千只左右的兔子,林昔用三天時間制了一批感覺差不多夠用,便交給她,讓她快馬加鞭帶了回去。

這期間那只孕兔也產下了七只小兔崽,林昔又意外獲得了兩種進化完全的兔種——安哥拉兔和迷你垂耳兔。

安哥拉兔是著名的毛用長毛兔,而垂耳兔則屬於可愛的觀賞兔,更何況還是迷你型的…

林昔想著,希望通過這批藥能打動顧簡,跟她合作打通京城富貴圈的銷路才是發家致富的重點啊。

而就在漫長的等待中,秋風瑟瑟天氣越發的轉涼了。

小鴿子們也已經展翅高飛,每日都會盤旋在林家上空,不難想象來年一開春,林昔家得有多熱鬧。

說來也奇怪,那鴿子竟從小兩兩一對依偎在一起,只那只種鴿孤伶伶一只綴在其他鴿子身後。幸好一對的那些沒有品種一樣的,林昔的心放下不少,要不然還得擔心會不會是同脈相傳,不知道這自然界中存不存在近親一說。

隔壁那幾間宅地圍墻也做好了,院子也按功能分成了不同區域,林昔想著趕在天冷之前,把兔窩和鴿子窩都挪過去。那邊建的更合理也更衛生,方便管理和清理。

馬嬸種下的大白菜已經捆了起來,這樣方便團菜心,再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能收獲。蘿蔔種了一半白蘿蔔一半胡蘿蔔成熟期較白菜長一些,但也能在初冬時節收獲。

這兩種菜再加上春天從山上采的一些曬幹的野菜,足夠過冬了。

宋叔趁著天好兒又腌了不少臘肉,憶著往昔年節府裏如何熱鬧都沒有現在這份真實、真情實感。之前每天忙忙活活可熱鬧從來不屬於公子不屬於他們,如今每一天每一個時辰,都是他們自己的,如何能一樣。

“公子,這肉一定要挑肥瘦相間的,”他笑瞇瞇看著一臉好學的季雲知,別提多知足了:“要下花刀,這樣入味才快,腌的也透,臘的時候幹的也快。”

“各種香料放足了,不用省。”他們現在有錢!

“公子,宋叔,我來幫忙了。”也有人!

主仆三個笑著樂成一團,這日子啊,越發有奔頭了。

季雲知比宋叔他們還心急地數著日子,盼著入冬,盼著過年,盼著開春、入夏、入秋再入冬…

“嘻嘻~”偷偷捂著嘴笑起來,他就長大了!

當冬菜全部收好放入地窖藏好,林昔也正式把兔子們分了欄。

冬天太冷,就算有系統加持也對孕兔和小兔子不利,所以她不準備讓這些家夥們在冬天抱窩找事。一切等開春後再說!

這期間顧簡來了一封信,說了些感謝的話,合作的事情依舊沒提,林昔想著她可能真不願意那就不好強求了。

系統安排她來對她已經是極大的幫助了,她不能再東想西想,非扒著人家發家不是?

林昔看看黃歷,從書桌的一個暗格裏拿出一個盒子,眼神躲閃著摳了摳自己的臉。

“咳,宋叔。”她把東西放進袖子裏,出了屋:“雲知在哪?”

宋叔張張嘴還沒回話,季雲知扒著廚房的門露出腦袋來:“我在這。”

捧著手裏的點心跟她邀功:“我在跟宋叔學做點心。”因為聽說她特別愛吃。

林昔笑容就更溫和了,幫他掃著臉上沾的粉塵說道:“換身衣服跟我出去一趟。”

“去哪?”他和宋叔異口同聲問。

她吸了下鼻子,笑著對宋叔說:“帶雲知去縣城一趟,天黑前回來。”

然後朝著季雲知一伸手:“走吧。”

“帶我出去玩?真的嗎?”以往也不是沒機會出去玩,只是林昔要麽受傷要麽沒空不能陪他去,他也就不想去玩了,沒意思。

沒想到今天林昔竟然主動要帶他出去玩?

“今天是什麽好日子?”兩個人自然而然地拉著走,往東屋走。

宋叔突然“啊”了一聲:“今天是…”

林昔扭過頭來手指豎在嘴前,他趕緊也捂住了嘴高興地拐進了廚房:“今天是個好日子呢。”

林昔對著一件淡青紫長衫和一件靛青長袍猶疑不定,青紫淡雅,靛青亮麗,都不錯。

“你喜歡哪件?”如今季雲知的衣櫃裏的衣服,顏色越來越多了。

季雲知眉角微挑:“你喜歡哪件?”

她就知道!

把兩件往他懷裏一推:“我都喜歡,你還都穿出去不成?”

“行啊,反正天冷。”他鼻子一拱,現出幾分調皮來:“我去都套上?”

“套吧,套完了我可不跟你一塊出門。”林昔故意道。

果然就見他嘴一撅:“我喜歡這件。”選了靛青那件。

“確實,天冷了,另一件顏色有點嫩。”壓不住這個季節。

她沒拿厚披皮,準備到了城裏給他現買一件,當作…生辰禮物。

今天是臘月初一,一年最後一個月的第一天,也是季雲知的生辰,之前還以為他肯定會特別期盼,到了這一天肯定會纏著她做些什麽的,結果這人卻好像忘了。

是真忘了?還是裝的?林昔觀察了一路,也沒得出答案。看他除了能出來玩耍有些興奮高興外似乎並沒有其他情緒,倒是林昔自己東想西想越發的緊張起來。

眼瞅著要進臘月的天,她的手心卻沁出了細汗。

“妻主,我們去哪兒玩?”一出門季雲知便妻主不離口,還一直眨著明亮的大眼看著林昔仿佛在期待著什麽。

可惜他越是這樣林昔越是像憋著壞一樣只叫他名字,季雲知鼓著腮幫子小聲氣道:“ 有本事成了親也別叫!哼!”

“郎君說什麽?”林昔冷不丁的輕喚了一聲。

“我說…”季雲知臉上馬上陰轉晴:“沒什麽,我想去吃好吃的。還想去玩,聽說城有一個雜技團。”

他一溜報了十來個菜名,林昔聽著聽著,便緊緊扣住了他的手:“好,先去看雜技然後吃好吃的,下午帶你逛街。”反正就是一個字:買!有氣勢點就是三個字:買買買。

林昔越發覺得虧待他了,以前什麽山珍海味沒吃過,結果現在一口燒雞、鱸魚都成了人間美味了。

城裏的雜技團其實很小,每天上演著一樣的項目,老百姓們都看膩了,但季雲知卻看得津津有味,拍手叫好,整得雜技團老板都有些不好意思,要不是知道自家是什麽水平沒準還真能飄起來。

看完雜技又逛了幾個小食店,到飯館的時候季雲知手裏已經抱了不少東西。

林昔要了個包間,他把東西放下眨著水潤的眸子望著她:“妻主,今天是什麽日子嗎?”

“你說呢?”林昔趁他不註意,把袖子裏的盒子拿出來,在桌下取出一樣東西,剩下的又蓋好遞進了他的手中。

“送你的。”

季雲知這下更糊塗了。

“到底是什麽好日子?”開心的都有些不安起來。

打開一看,又是一根簪子,之前她送自己的是一根白玉的,這根是碧玉的,雖然品質都不怎麽樣,但勝在造型獨特精致。

她好像特別鐘愛簪子?季雲知想著便笑著插到了自己發間,別說,和今天這一身衣服還真相稱。

“好看嗎?”

“好看。”林昔讚道。

店家很快就上齊了菜,就兩個人還真叫了滿滿一大桌,季雲知連忙揮手:“吃不完的,我,我就是開玩笑,這麽多吃不完的。”

“吃不完咱們打包!”現在天冷食物不容易壞,浪不浪費現在不重要,重要的是她得讓她家小祖宗吃飽吃夠吃好。

於是全程她都在充當夾菜員,每一樣都仔細挑出最美味最細嫩的部分來餵給季雲知,季雲知嘴裏說著不要,可是每次她筷子伸過來的時候那嘴張得賊快,一口一口被餵了個肚圓,真的吃不下了才滿足地掩了嘴。

“吃撐了。”他這才發現林昔只顧著他了,自己都沒動多少筷子。

“要不,我餵你?”

看著那一桌美食,用指腹輕輕觸了下最近的一盤魚:“都涼了,我讓人去熱熱。”

“不用了,我已經吃飽了。”林昔拿了幹凈的帕子拭著他的嘴角:“歇一歇我們再出去逛?”

吃太多突然走動可能會肚子疼。

她也有些後悔:“我好像讓你吃太多了。”

可是看他那麽享受的模樣,她控制不住就想多餵兩口。從來沒有誰因為被餵飯而那樣滿足快樂,看得她的心情都變得十分愉悅。

“沒事,一會兒就消化了。”他最近胃口變大了,感覺身體也強健了很多。

林昔嗯了一聲收回手的時候不小心碰到自己的袖子,裏面傳來嚓嚓地細小摩擦聲,她臉上的笑有那麽一瞬的停滯,眼皮輕掃下一刻又恢覆了正常。

胸膛裏卻有什麽東西嗵嗵劇烈地跳動了兩下。

“生日快樂。”她突然道。

季雲知剛還笑得美滋滋瞬間呆住了。

“我,生日?”他猛地站起來,一臉不安:“你,你今天是因為我生日…”

這和林昔預想中的反應不一樣啊,不是應該很開心,很驚喜嗎?

就見他鼻子一吸:“我,我都把你的生日忘了,都沒給你過生日,你怎麽…能給我過生日呢。”

林昔“啊”了一聲,對他這番理論哭笑不得:“我想給你過就過了,還需要…”她在兩人身上指指:“交換嗎?”

難不成這裏面還有什麽講究嗎?

季雲知頭一低:“可是顯得我不夠好,明明該我記著你的生日,讓你高興的,結果…這樣不公平。”

“你腦子裏成天都在想什麽?”林昔忍不住彈了他一個爆栗:“什麽明明該,明明不該的,人和人之間不需要計較得這樣清楚,你算得這樣清,我倒要懷疑你是不是喜歡我了。”

她嘆息一聲,突然覺得這一點還真是讓自己忽視了:“你真的懂了情愛嗎?”

手指往他頭上一點,雙肩一垮露出一副頹態來:“我都…”

她輕咬著嘴角搖了搖頭:“你就戲耍我吧。”

她都心動了,這要是有一天季雲知說自己以前是沒開竅不懂感情,現在終於知道情愛是什麽了,結果卻是喜歡上了旁的人…

“你是專來要我命的嗎?”她低著頭喃喃自語。

季雲知不知道怎麽突然間她倒不高興了,明明是自己在覺得不安、愧疚、懺悔,可一轉眼這人怎麽先難過起來了?而且好像還不是因為過沒過生日這件事。

“你怎麽了?”他忙收了自己的心思,湊到了她身邊:“不高興了嗎?那我…不計較了,是因為這個嗎?”

“你說呢?”林昔猛地擡頭,一把把人拽到跟前:“你要是敢,敢…”最後喜歡上別人…她現在努力拼搏還有什麽意義。

“妻主~”季雲知顫巍巍地輕喚,猶如火上燒油,額頭立時又被彈了一下。

林昔:“不準喜歡別人。”

“啊?”季雲知感覺這話題轉得頗為詭異、莫名其妙。

明明在討論過生日,怎麽突然間又好像懷疑他的感情,現在竟然還說他喜歡別人嗎這是?

他喜歡誰了?季雲知茫然四顧,這裏也沒別人啊,突然間怎麽回事?為什麽醋起來了?跟誰醋呢?跟空氣嗎?

林昔說完之後也覺得這發展又好氣又好笑。

“算了,出去逛街。”她現在迫不及待想買買買,給這個小祖宗買,好東西全給他,好把人牢牢套住。

交待了店家把剩菜打包好,他們待會兒來取,林昔牽著季雲知的手就出了門。

季雲知還在解釋:“我只喜歡你啊,真的,你是我妻主,我就喜歡你一個。”

林昔:“那要我不是你妻主呢?”

“可你明明是啊。”

“那萬一…算了,逛街,逛街。”

店家遠遠地嘖嘖道:“小兩口,真黏乎啊。”

兩個人在街上果然變成了林昔在買,季雲知在解釋。

這可不是小事,她為什麽會覺得自己會喜歡上別人呢?這件事很重要。

當林昔耳邊又一次傳來季雲知的“告白”時,她的臉終於燒得擡不起來了。

“我知道了。”她晃晃手:“快挑東西,別說了。”

“那你不懷疑我了?”季雲知問。

林昔撓撓臉:“我沒懷疑你。”就是怕你還不懂,現在…還是懷疑,可是不重要了,起碼他現在認準了自己,那自己就努力讓他不要變心,一直喜歡自己不就好了!

林昔終於糾結完了。

就聽季雲知又問:“那你不醋了?”

她猛地擡頭:“我?醋了?”

“是啊,雖然我也不知道你在跟誰醋,跟空氣嗎?”他撇撇嘴。

林昔哭笑不得:“吃串冰糖葫蘆,利消化。”也好堵住他的嘴。

結果這一遞,發現一個問題,一個她一直隱隱有所察覺卻一直忽視的問題。

她踮了踮腳,卻也依舊沒能成功與他平視:“你…”

“什麽?”季雲知視線下移,輕松接過了糖葫蘆:“還買什麽?我感覺差不多了。”

啊!!!

她搓了搓臉,抱起放在一旁的大包小包跟了上去。

高了高了,真的高了,越走近越發現,季雲知他…他長高了!

不僅長高了,肩好像也寬了不少。

說好的女人更加魁梧寬厚的世界呢?為什麽她來了快一年了,一點沒變?除了力氣大點,體形在女人堆裏還是那樣嬌小!而真正該嬌柔的人卻在長個!

季雲知他在長個啊!

難怪最近這樣能吃。

季雲知回頭看她:“你離我那樣遠做什麽?”

顛顛跑到她身邊把最後一顆糖葫蘆餵進了她嘴裏:“你吃,我幫你抱。”

瞬間分走了一半。

林昔的心更不是滋味了,藏在袖中的信便一直沒拿出來。她沒多少浪漫細胞,所能想到的驚喜無非就是吃一頓,買一頓,玩一頓,高興了然後結束。

結果今天吃也吃了,買也買了,玩也玩了,卻沒高興。

季雲知倒是挺高興,像只興奮的小鹿跟宋叔講今天都做了什麽,還撅著嘴撒嬌也向宋叔和繭兒求禮物、要祝福,兩個人分別給了她一個小玩意,他竊喜著跑到林昔身邊,邀她一起看。

“好不好看?”

“好看。”

“喜不喜歡?”

“喜歡。”

“一起睡嗎?”

“睡…嗯?”她猛地擡頭。

“我晚上偷偷過去。”季雲知留下話便如風一般“飄”走了。

林昔:…啊,比不過比不過,她這臉皮真的比不過。

不過答應了的事…還是得做到吧,晚上就真留了門,聽著窸窸窣窣摸索進來的聲音,她咽了口口水,蒙著眼遞出去一封信。

“明天…再看。”現在趕緊睡覺!

季雲知便喜滋滋的躺在了一旁,兩個人一人一床被,裹得嚴嚴實實擋著空氣中的寒意。

季雲知道:“今天真開心。”

“明年你的生日,我一定不會忘的。”

“我發誓!”

“快睡吧。”把手往他眼上一罩,他蹭了蹭,可算是安靜地閉上了眼睛。

只是迷迷瞪瞪睡到半夜,好像傳來呲地一聲響,接著有微弱的亮光隱約亮起來,她眉頭一皺眼沒睜開。

“睡覺。”咕噥一聲,翻個身把臉蒙進了被子裏。不知何時,她竟然習慣了黑暗,而受不了睡夢中的丁點光亮了。

本以為是夢,卻不想肩膀突然被人搖晃起來,耳邊是季雲知激動的大喊聲:“妻主!妻主你太好了,最喜歡了,我最喜歡你了。只喜歡你。”

埋頭往她懷裏挖。

“嗯?什麽?怎麽了?”林昔從睡夢中驚醒,下意識就把人攬進懷裏,輕輕拍撫著後背:“做噩夢了?不怕不怕,我在呢。睡吧,不怕。”

“嗯,我,喜歡,最喜歡你。”林昔,他的妻主。他真的感覺好幸福。

手裏攥著那薄薄的一張紅紙,他難以抑制心中的狂喜和感情。

紅紙上是燙金黑字,是林昔親手寫的一封信,卻是一封對季雲知來說,特殊的信。

它是一封藏滿愛意的情書,可更重要的是這也是一封神聖滿是誓言的婚書。

她林昔與他季雲知兩人的婚書。

林昔已經簽上自己的大字按上了手印,這就是簽字畫押了,就是真實有效用的。只要他再留上名姓按了手印,拿到衙門裏蓋好章再填好日期…

他們就是合法的妻夫了!

“妻主~”他高興死了!太高興了!

蓋在被子裏的腳因為激動踢踏著停不下來,林昔正睡得迷糊擡腳一夾把他的腳夾在了自己的腿間,終於安靜了。

呼呼大睡起來。

季雲知吹熄了燈,撩起她的一捋長發一根根數著,卻是久久難眠。

好想告訴全世界!

卻不知,同樣難眠的還有一個人。

宋叔眼瞅著西屋的燈亮了又熄,聽著裏面的竊竊私語捂著心口半天沒喘過氣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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